阮烟忍不住问道:“姐姐这又是担心什么,雅莉奇来信都说了,在蒙古一切都好。”
“我就怕她报喜不报忧。”
安妃叹气,道:“她从小就在紫禁城长大,哪里出过远门,去蒙古那地万一水土不服怎么办。我就后悔当初她走时,我没让人给她带一捧泥土去。”
“带泥土做什么?”阮烟一脸不解。
安妃道:“这带了泥土去,万一真是水土不服,拿水冲了土喝过就好了啊。你说,咱们回信要不把一捧泥土也捎带上。”
阮烟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还没开口,安妃又道:“如今天气又冷了,也不知道她那边衣裳可够不够穿,针线房昨日新送来她几身衣裳,还有个狐裘,我看也一并送过去。”
眼见安妃越念越多,阮烟连忙道:“打住打住,姐姐,咱们要只是一封信那送的自然就快些,要是要带上土,还要带上什么衣裳、狐裘,那怕是得拿马车来载,到时候送到蒙古,雅莉奇说不定都已经回来了。我看啊,您别想了,您不如想想咱们下午要不要打叶子牌?”
“打叶子牌?”
安妃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烟,“感情你是输没够?早些年打牌,哪回你不是输多赢少?”
“哼,我劝你口气别太大。”阮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回可不一定谁赢谁输,再说了,就算真输了,我也输得起。”
“那好,回头输了可别赖账。”安妃笑道。
“谁要赖账,谁是小狗。”见到安妃被转移了注意力,阮烟心里松了口气,嘴上信心十足地说道。
打叶子牌得有四个人。
阮烟本想请周答应过来,谁知周答应去了永和宫,打发去的宫女说她正和德妃说话,一时来不得。
阮烟心里正可惜,本想着让言春和玉棋下来凑人数。
不曾想,叶子牌刚拿出来,外面却是传来了宜妃的声音,“善贵妃娘娘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