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的脸色却格外难看。
不但是为这胎又是个格格,更为倘若是个格格,追究太子的责任则没那么名正言顺。
若是个阿哥,这便是大阿哥的嫡长子,惠嫔要闹,万岁爷也得给个说法出来。
偏偏是格格。
惠嫔咬了咬牙,对大福晋越发不顺眼。
她黑着脸,那接生嬷嬷们哪里能没发现她不高兴了,心里暗道倒霉,这回怕是连打赏都收不到。
安妃看不下去。
她捧着茶盏,“惠嫔妹妹这是欢喜糊涂了,怎么还不打赏?可是舍不得银子,若是如此,本宫替你掏了也无妨。”
惠嫔回过神,脸上挂不住,安妃这么说了,她便是不想打赏也得打赏,只好命人赏了接生嬷嬷每人一个大红封,至于大福晋院子里该得的赏钱却是只字不提。
产房里。
大福晋听着外面的动静,她面无表情,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
喜嬷嬷心疼不已,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好福晋,这刚生完可不能流泪,免得伤了眼睛。”
“嬷嬷,我不是为她难过。”
大福晋摇头道,她早知道惠嫔的德行,对她不抱任何期待。
只是她想不到惠嫔连一份面子都不给她留罢了。
她深吸了口气,身下的坠痛还不断传来,大福晋刚生完,又是小产本该休息,可惠嫔闹出来的事却让她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嬷嬷,你是我奶嬷嬷,又是咱们府上的老人,我现在不能出去见人,就请你代我出去说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