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坐月子,一个月下来都得胖不少,她却瘦了,手腕上的镯子都空荡荡地挂着,面上虽然敷粉了,可看得出眼下一片青黑。
阮烟心里不忍。
一入宫门深似海。
这回的事,要说最委屈最倒霉的莫过于大福晋了。
偏偏惠嫔还没落下什么惩罚。
阮烟握了握大福晋的手:“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当时无论谁在御花园,都会那么帮你的。本宫看你都消减了不少,无论如何还是得保重身子。”
“是,多谢娘娘。”
大福晋声音沙哑地说道。
阮烟点到为止,没多说什么,对她笑了笑,冲雅莉奇她们招手,母女一群人回钟粹宫去了。
大福晋目送阮烟的辇子离开了视线,才回到屋子里。
人基本都散的差不多了。
喜嬷嬷从外面进来,对大福晋道:“福晋,今儿个各处送来的礼都登记造册了,您看哪些要拿出来用?”
大福晋接过册子,翻看了一番,眼神落在哈宜瑚给的玉佩上,手指点了下:“旁的先放着,这块玉佩拿出来给小格格戴着。”
小格格早产,这一个月来虽没出什么大毛病,可大福晋因为先前夭折过一个格格,总怕她也一样早早夭折。
这块玉佩价值在其次,要紧的是个好意头。
何况,大福晋何尝不盼着小格格也能如同今日见到的哈宜瑚姐妹俩一样身体健康。
八月十五,这一年的中秋节过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