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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本宫要去万岁爷跟前说清楚这事,不能叫我儿受这委屈。”

大福晋都要被惠嫔给气得背过气去了。

要说这事,大阿哥还真未必冤枉,自家人知自家事,大福晋对大阿哥很是了解,要论勇猛,大阿哥是有的,可是大阿哥的毛病也不少,短视、激进、好大喜功,这回闯出的祸,是大阿哥能干得出来的。

况且,万岁爷都罚了,可见这事没错的了。

惠嫔说走就走,叫人伺候她换上衣裳就想去乾清宫。

大福晋忙拦住她,“娘娘,您这会子去,便是解释了,万岁爷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去您的话。妾身说句不好听的,您现在去了,万岁爷只怕更要动怒,要说您慈母多败儿,反而对您和大阿哥都不好。”

惠嫔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瞪着眼睛看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你大胆!”

大福晋掀起衣袍跪下,红着眼眶,眼下一片乌青,她的气色本就不好,这乌青就更加明显。“娘娘,就当做是妾身大胆一回儿,这回的事,您去了没用,妾身去了更没用。”

惠嫔握着手,一方巾帕几乎揉碎,她咬牙顿足道:“难道要叫本宫看本宫的儿子活活被打死?杖八十,这便是钢筋铁骨也得被打碎了。”

大福晋膝行到惠嫔跟前,“所以,这事,咱们得求皇太后。”

檀香阵阵。

皇太后跪在小佛堂的佛像面前,佛龛上菩萨慈眉善目,大有慈悲韵味,皇太后手里捻动着佛珠,嘴里念着佛经,每念完一遍就捡起一颗佛豆放置在旁边的簸箕里。

下个月二十五是太皇太后的祭日。

皇太后从八月就开始给太皇太后念金刚经祈福积德。

她念了一遍,听得外面传来惠嫔高亢尖锐的声音,眉头皱了下,念佛声便停了下来。

这惠嫔是越发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