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晃了眼，恍惚一下才避开镜头转回头去。

他们交谈虽然不是很大声，但也没避开其他人，刚刚结盟成功，那边舒苒就看见他们在说话，挂着笑脸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哥，慕秋，你们在商量什么呢？难道也结盟了，要对付我们？”

“啊，慕秋你找程哥合作？”关妤还记着她说的被程知让抢了十年的事儿，这会儿也是惊讶的。

慕秋很快接上话，回答得自然又顺口，“我是想结盟来着，企图用赞美打动他，但是程哥没答应，他甚至还主动提醒我他抢过我的命。”

然后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我现在情绪很勉强”的表情来。

程知让忍不住连续看她两眼。

听了她解释，舒苒都笑上了，“这情况该说程哥是个好人呐，还是个尚有良知的坏人啊？”

“这都不忍心看你一头栽进虎口，还劝你迷途知返，肯定是好人啊。”关妤毫不留情笑出声来。

“那我有什么办法？”慕秋看向对她虎视眈眈的施与淮，“我刚冒犯了淮哥，又在黎阳手底下两次跑了，我目前处境很危险的，需要一个安全性比较高的队友，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一个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那就都散开吧散开吧，”关妤说，“别挤在一起，等第二次铃声响起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也行。”

主干道上很快就空了，各自结伴或者恰巧往一个方向走着。

慕秋跟在程知让身后，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顺路借程知让保护。

才走了没两步，她警惕地回头。

没什么表情的施与淮一脸镇定和她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