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磨砂面一样的方向盘上滑动一下，发出皮肤和干燥布料摩擦的那种声音，慕秋若有所思，从包里拿出便利贴和笔，把刚刚那个声音的形容句子记录下来。

“你在记什么？”程知让放轻声音问，唯恐打扰到她。

慕秋低着头把便利贴垫在膝盖上，边写边回答：“灵感。”

“灵感会每时每刻都有吗？”

“起码看看着你的时候，是每时每刻都有的。”

程知让无奈笑。

“我真的让你很有灵感？为什么？”

“长得好看身材好，自带苏点。”

她还埋着头在写，程知让试图多了解她这个职业和她的习惯。

“长得好看的人都会给你带来灵感？”

“不，至今也就遇到你一个人。”

“灵感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很重要，就像梦里梦见了解密的密码，可是梦醒后密码是很快就会忘记的，所以需要及时记下来。”

“所以今天被撕了便利贴，你才会这么生气？”

慕秋一顿，把写好的便利贴收起来，抬头问他：“程哥，你觉得，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这件事可轻可重，如果那个女孩儿跑出去添油加醋乱说一通，说不定还会给如今的局面雪上加霜。

不过，穿越回两个小时前，她一样照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