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让睫毛受惊一下忽闪两下,然后他低声问:“怎么了?”
“要不我还是去隔壁吧?”
程知让靠近一点,轻轻按着她头靠进他怀里,“很晚了。闭上眼睛,很快就会睡着的,嗯?”
“……好吧。”
主要是像条装死的鱼一样躺在他旁边,总觉得怪怪的。
她闭上眼睛,尽量催眠自己:没关系的,就当买了个腰垫和一个恒温暖宝宝,都是俗物都是俗物。
半个小时后,程知让睁开眼,轻轻往上拉了拉薄凉被,听着身边人渐匀的呼吸声,重新闭上眼。
——
熬过一晚的慕秋很早就起床了,打着哈欠收拾昨天弄乱的行李箱。
程知让正套着衣服,手臂往上伸,套头衫穿上的那一刹那,背肌绷得明显。
慕秋面不改色抹把口水,说起回去的事:“你可以早点送我回家吗?我想回去补觉。”
“是睡的不好吗?”
“第一天总是睡不好的。”
“那就吃完早餐吧,”他转身蹲下来帮忙整理,说:“正好我和一位导演约了十一点的午餐,要过去讨论下剧本的事。”
慕秋点点头,借着抬头的动作看他一眼。
他没打理头发的时候,额发是有些长的,顺毛搭下来,遮住了半截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