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何葭还和元春手拉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彼此约定下次共聚。

慕智难得遇到一个政治见解和学术见解都能和他一比的人，也聊得尽兴。

程知让启动了车，扶着驾驶座的车门，耐心等着他们。

慕秋就在他旁边，离开长辈的夸赞和训话的拘谨后，她脑瓜子又清醒灵活起来。

是真的有点奇怪。

门口那“依依不舍”的父亲母亲们，怎么看都是一副“亲家好亲家妙亲家女儿来年就嫁到”的样子。

再看一直认真等着“岳父岳母”，随时准备开车送人的程知让，整个场景就是相亲最后一步结婚前一环节的感觉。

只有她自己，仿佛来错了地方。

她戳一下程知让的腰，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程知让低头听她说话，视线绅士地落在她领口以外的地方。

“哪里奇怪了？”

“我感觉我是来走相亲流程的，不是来男朋友家吃饭的。”

程知让表情不变，摸了下她头发，说：“只能说长辈们也有缘，我还没见过我爸和谁谈生命起源论的。”

“我也没见我爸和谁谈过……哦，除了学校里的生物系的教授。”

看她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了，他“嗯”一声，抬手扶着她手肘，把话题再次拉偏。

“穿着高跟鞋累不累？可以靠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