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妤异常地兴奋,眼睛在黑暗里都亮得跟灯泡一样,激动又小心地把他拽出来往前走。
“你居然还睡得着!你这么年轻你还睡得着!”
“……就是因为我年轻所以我睡得着。”
后面的摄影师也放轻了脚步跟上他们。
关妤小小声说:“赶快,去叫其他人。下一个叫谁?”
“你都停在淮哥门口了还问我。”他也非常非常小声地说话。
施与淮大概是睡得比较死,电话轰炸了半天,又小声敲门半天还是不应,关妤只好找助理要来了他房间的钥匙。
试问,大清早的一男一女做贼一样举着一个相机,蹑手蹑脚进了单身男性房间,是个什么事?
施与淮睡得迷迷糊糊地,总感觉床边站着几道黑影。
将醒未醒间翻了个身,随便一看……
“靠!”
“淮哥你小声点!”
施与淮惊得弹起来滚到一边,心脏都差点吓停了。
他忍着火气把灯打开,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再睁眼看着床边的人,把自己给裹紧了,没好气地问:“你们干什么?!”
神经病大半夜地跑来拍人?!
关妤一巴掌又把灯给关了:“嘘,小点声,动静小点。”
施与淮太阳穴都在跳了,伸手摸过手机一看:“……才五点半!出去,我还要睡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