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花哑然,另外一只手摸摸下巴:“……这说不出一定是为什么,但有些面自己做总不是那个味儿。”

没错,陆芸花这次拜托木匠叔叔做的东西是一个“压面机”,自从知道有“铁木”这样坚硬的木头,身边又有一个神乎其技、堪比鲁班的木匠叔叔,陆芸花在想要吃凉面因此冒出“做一个压面机”的念头的时候便完全没有犹豫,直接行动起来。

好在木匠叔叔一如既往的给力,王婶一看图就说能做,什么问题都没有。

至于陆双这个小疑问……陆芸花也和她说不清楚,按理来说自己拉的面总要比机器做出来的更劲道好吃一些,但自小吃凉面吃的都是机器压出来的面条,换做自己做的面条就总感觉不是那个味,缺点什么似的。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同样的一道菜有的人家做的酸些,有的人家做的甜些,吃惯了这样的味道,就算长大以后吃到真正的大厨手艺,最习惯最喜欢的大多还是小时候那个味。

陆双听她解释似懂非懂,但也懂事地不再问下去,只当这是陆芸花的个人喜好,不再问下去了。

“不说这个了……你刚刚怎么什么话都不说?”陆芸花看向陆双,纳闷道。

刚刚婶婶们和陆芸花说事情的时候,陆双就一个人在旁边默默坐着,婶婶们问话时候回答……虽说也很礼貌,没什么别的问题,但和现在与她相处时候显现出来的性子相比实在差了太多。

陆双闻言有些扭捏地低下头,指头搅了搅衣袖,小声回答:“我不大擅长和婶婶叔叔们相处……总感觉怪怪的,说不上为什么。”

陆芸花这才恍然想起陆双家里没有一个稍微年轻的长辈,她又天生喜欢读书,不怎么在村中行走,在各位婶婶叔叔眼中是极其听话文静和孩子,可也因此大家相处甚少,关系说不上亲密。

“你啊……”陆芸花又摸了摸她发间的流苏,有些无奈,但话只说了一半,后面隐去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