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逸矜说什么,祁渊伸过一只手,把她手里的杯子抽去:“就只有这样的借口?”
沈逸矜:“……”
两人近在咫尺,她不敢往他喉结下看,抬头看到他的眼睛,薄薄眼皮里,深褐色瞳仁像一泓深藏的潭,周围眼白很干净,衬得瞳仁越发清冽,光芒锐利。
这样一双眼眸,好像藏得住自己,又窥得见别人。可是,可是,沈逸矜脑回路慢,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而男人已经给她下了结论。
沈逸矜百口莫辩,又无法正视,脸颊一飞红,转头就走。
听着门闭合的声音,祁渊晃了下手里的绿杯子,忽地一笑。
次日早上,沈逸矜从客厅沙发上起来,抱了被子回房去。
祁渊已经走了,吴妈在他房里换床品。
两人互相道了早安,吴妈停下手里的活,对沈逸矜说:“太太,先生今天出差去了,他留了话,你如果想睡他的床,今晚就过来睡,他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沈逸矜:“……”
有这好事?
昨天好意送杯子给祁渊,却被他揣测成“险恶”用心。她大度,没计较,结果误会成真,得到了他的床?
那“觊觎”就“觊觎”吧,认了。
沈逸矜眼底含笑:“他出差几天,哪天回来?”
“先生没说。”吴妈笑道,“先生回来,一定会提前说的。”
“那就谢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