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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祁渊不回来,她的睡眠质量就不好,不吃药的情况下,她只能每晚瞪着头顶的水晶灯,看着那团炫丽的光芒渐渐扯成一团白金色的虚影,上下眼皮才慢慢闭合。

这天,半梦半醒之间,鼻尖一丝熟悉的烟草味,卷曲的后背像是被人捞起,随即又挨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沈逸矜感受到一份舒适的亲密,人却醒不来,只在潜意识里低咛了声:“祁渊。”

耳畔热热一点湿濡:“是我。”沉哑的,吻合了记忆深处的声音。

沈逸矜逸出一口气,放心地将自己交到他怀里,沉沉睡去。

到了早上再次醒来时,沈逸矜才看见一张男人的倦容。

一对浓眉间阴沉密布,高挺的鼻梁如陡峭山峰,给人一种危险感,而削薄的唇上,失了平日的光泽,在一圈刺手的青茬里,像一条被冲上岸翻了肚皮的鱼,干巴巴得快死了。

沈逸矜舔了舔唇,抬起下巴,小心紧张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这有点像偷亲。

但沈逸矜告诉自己,她不是。

她轻沿一圈,柔软微凉的触感,沾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在自己的心跳里,细致的描绘,像在做一件非常虔诚的事,那就是不要让这条鱼死掉,给他淋上雨露。

在看着他变之粉红,有了水泽,她便满意地抿抿唇,收工。

祁渊浓密的睫毛簌簌一片抖动,再忍不下去,勾唇一抹笑:“就这?”

嗓音还带着未醒透的沙哑,像含了沙子般,有着颗粒感的低磁。

沈逸矜没想到他是装睡的,杏眼睁了睁,在对视到他深邃带笑的目光,她急着扒被子往外面钻。

可是她的腰早被一双滚烫的手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