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我不知道,太太没说。要不,我给太太打个电话问问?”
祁渊一句“不用”,挂了电话。
他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开灯,开了家里所有的灯。
想沈逸矜那么大人了,怎么还怕黑呢?
他印象里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才怕黑。
进衣帽间,换了身运动服,往四楼健身房去做运动。
健身房很大,摆了很多器械器材,祁渊随便做了几组仰卧起坐和杠铃卧推,心不在焉地去看手机。
偏偏今天闲,公事没人找,私事也没有,医院里祁景东在,他又不想去,倒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约他去喝酒,他却提不起一点点兴趣。
健身房靠露台的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祁渊拉开一小部分窗帘,手里漫不经心举起一个哑铃,狭长的眼眸将视线投进那漆黑的雨中。
雨不大,稀稀落落,却没有停得意思。
蓦然抬头,很稀奇地看到一弯月亮,清凌凌的,挂在苍茫雨雾里。
如果沈逸矜在,就好了。
她肯定会很开心。
她总是能为一点点小事开心。
祁渊放下哑铃,又看了下时间。
下雨天,见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