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绕到副驾驶位, 拉开车门, 将伞拢住沈逸矜,送她到台阶上。
屋檐的感应灯自动亮起,闻哲语稍稍打量了下别墅,问:“祁渊在家吗?”
沈逸矜瞧了眼漆黑的窗户:“应该还没回来。”
闻哲语点了点头:“等他有空约出来一起吃饭。”
说完,他转了下伞柄,转掉一层雨珠,转身下台阶。
沈逸矜应了声好,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雨滴,走到门口,摁了指纹锁,门“咔哒”一声轻响。
进门去了。
玄关处的感应灯也自动亮起,换鞋时,耳边有清晰的电视机的声音传来,沈逸矜抬在半空准备开灯的手停了下,朝里面瞄了眼。
偌大的家里没开灯,冰冷黑暗里,客厅墙上的电视机变幻着荧光,越过地毯,越过茶几,投射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混着烟雾,缭绕一片阴戾寡冷。
沈逸矜莫名一种不好的预感,抬手开了灯,先在厨房倒了杯水喝了,缓解一下情绪,转过隔断,走到楼梯口时,才假装发现男主人,惊讶道:“你回来了?”
说完,继续抬腿往上走。
“过来。”祁渊声音烟哑。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支在扶手上的手,指尖燃着一点猩红,深色衣袖抬起,那点猩红便在他嘴角中增强了火光。
沈逸矜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却不是往沙发,而是往窗户方向。
她拉开一角窗帘,想开窗户散散烟味,谁知漆黑的夜空里忽然一道惊雷,震耳欲聋的声音很突兀地炸响在头顶,完全没有防备的人儿吓得“啊”一声尖叫,脸色煞白,脚步乱了章法,人往后跌去。
正此时,千钧一发,一只强有力的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稳稳扶住了她,那触感像股热电流,穿过单薄的皮囊,通达五脏六腑,似一种力量,沈逸矜被支撑住了。
不过短短几秒,散了形的魂似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