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闻言,放下手机,朝她偏头看过来:“怎么不可能?”
沈逸矜看着水壶上微微冒出的水汽,神思和那水汽一样飘忽:“你会有需要你陪的人啊。”想了想又说,“我应该找一个女伴,这样相处方便一些,男人不行的。”
不算多认真的思考,随随便便一句话就似乎将自己的余生都规划好了,然而里面没有祁渊,还轻轻巧巧和他撇清了关系。
祁渊眸底一暗,心里说不上来得怄火,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水开了,沈逸矜站起身,膝盖不小心撞到了茶几,茶几上的东西“哐啷铛”一阵抖动,水壶嘴上的水汩汩地溜了出来,滚烫无比。
沈逸矜“哎呀”一声,手指被烫了下,猛地缩回到身后。
祁渊迅速起身,长臂横出将人一拽,远离了水壶,抓过她的手指,眼神又凶又狠:“就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还敢说男人不行?”
沈逸矜:“……”
这是哪跟哪?
阳台上两位老人转过头来,从她们的视角,房里两个年轻人背影暧昧,像是在拥抱,冯美玲朝祁渊外婆打了个眼神,两人暗暗窃笑,继续读书。
祁渊拉着沈逸矜去了卫生间,将她手指摁在水龙头下冲,动作强势又蛮力。
沈逸矜有点儿发怔,感觉到男人又急又怒的心,那水流哗哗地冲在她的手指上,冰凉又刺激,像是带着他的情绪。
“好了。”她小声说。
“都红成这样了,不痛吗?”祁渊抓着她的手指,对着水揉了又揉,好像那片红是他的心,只有不停揉搓他才能减缓痛楚。
“那是你揉红的,早就不痛了。”沈逸矜声音温软。
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