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沈逸矜谢道。
可祁渊当没听见,手里动作我行我素,嘴里聊起别的话题,扰乱她的注意力。
祁渊聊起老宅的事,告诉沈逸矜:“老爷子身体不好,我今天答应他,搬回老宅去住了。”
沈逸矜点头,心想那和自己没关系,可是祁渊说话的语气很体己,像和她说着不为外人道的私房话。
祁渊又说:“老爷子现在不大认得人了,上次手术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到底年纪大了,他现在只认得我和老太太,别的人要么认不出,要么名字乱叫。”
语气里有种无可挽回的沧桑。
沈逸矜安慰他:“不管怎么说,他都因为你有命活下来了。要知道,很多事都没办法挽回的。”
她是想起了她的父母。
祁渊看着她,将手里拆下的蟹肉放到她碗里,本想说他会替她父母好好照顾她的,但又怕她反感,只好换了话说:“人生苦短,我们要活在当下。”
沈逸矜笑了笑:“别人说这个话多少有点悲观,你有什么好悲观的?”
“那可太多了。”
“你那么有钱。”
祁渊放声笑:“穷得只剩钱了。”
沈逸矜睨他,觉得他太欠了,随手抓起一只蟹壳朝他扔过去,祁渊抬手接住,丢到桌上,再一伸手便将手指上的一抹蟹油抹到她脸上了,那动作又痞又坏。
沈逸矜反应不及,叫了声:“你坏死了。”越过桌子就想反击,可她怎可能是祁渊的对手,双手伸在空中,被祁渊扼住了手腕。
祁渊挑衅她:“是啊,你咬我?”
沈逸矜有一刻还真想咬他,可是一个转念,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