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语看着她,又抬手拍了她一记脑袋,说:“你这扬头的动作,怎么看着这么像一个人?”
沈逸矜:“……”
这个人不用明说,沈逸矜也听出来了,再仔细一想,好像是的,祁渊嚣张时的标志性动作就是扬头。
闻哲语从薄薄镜片后投出来一个“你没救”了的眼神,嫌弃地叹息:“被拿捏的比我还死,还敢说我?”
沈逸矜不屑:“我又没有被死缠烂打,我们之间现在的距离保持得很好。”
闻哲语听了发笑,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坐到她旁边,单手撑到两人中间的扶手上,声音放低了,问:“你觉得很好是吗?”
沈逸矜转头:“……”
“祁渊十一之后去美国出差了一个月,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不就是出差吗?”
闻哲语摇了摇头,稍稍思虑了一下,接触到沈逸矜疑惑的目光,最后决定还是告诉她:“他是去学习了。”
“学什么?”沈逸矜感觉到和自己有关,后背离开座椅,动不了了。
闻哲语话在嘴里徘徊了两秒,才说出口:“心理学。”
沈逸矜拿着巧克力的手僵硬了,那包装怎么都拆不开。
闻哲语将巧克力拿过去,帮她拆了,重新放回她手上,说:“这事公司里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后来听祁时梦说的,我才回过味来。祁渊去美国那段时间,一个助理都没带,工作完成的也都是国内的工作,好像美国什么事都没成,他就在那呆了一个月,没人知道他真正去做了什么。”
沈逸矜抬头看去舷窗外,不远处有飞机起起落落,那上空大团大团洁白的云上,有一张疲惫不修边幅的男人的脸,笑着和她说“我归心似箭”。
眼眶一热,有滚烫的东西往下掉,掉在巧克力上,沈逸矜低头,强忍眼泪,骂了句:“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