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茫有口难辩，他该说啥？他当然知道浴缸里的水不能喝，犹豫了片刻，萧戟竟然还不走，在那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是在担心张非茫把手心里的水拿起来喝，真的，那眼神，宛如关怀一个智障。

“我，我知道了——这里的水不能喝。”

张非茫眼巴巴地看着萧戟，哪知道对方还不走，还继续用那种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期盼他继续说下去。张非茫沉默了一下：

“我都知道了，饮用水是用来喝的，日常使用的水不能喝。”

“嗯，有什么不懂，就问管家机器人。”

萧戟那严肃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门口，张非茫无语了好一会，看着小罗七号顶着一杯水和一条毛巾到自己跟前来，他在低头拿起那条毛巾的时候，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怎么感觉萧戟的严肃认真，在这种时刻，显得有点好笑呢？

不过他刚刚讲话的时候……好像提到这里有浴缸吧？

浴缸！浴缸啊！

张非茫顾不上擦手，拎起包袱，往楼上冲，冲向浴缸！

这一刻，张非茫才感觉到一点人鱼活动的灵活，等到全身都浸到水里，他彻底感觉到人鱼身体的灵活。

之前的双脚已经完完全全化作一条银蓝色的鱼尾，一点也不笨重，如果不是这个浴缸施展不开，张非茫都能想到自己遨游水中的舒畅！太舒服了！连两条手臂都被水波温柔亲吻着，连基本的重量都没了，挥动手臂变得如此轻松。

张非茫躺在浴缸里舒服得不行，银蓝色的尾巴轻轻拍打着浴缸的边缘，形成了一段节奏。他的嗓音也滋润得很，清了清嗓子，张非茫陶醉地在浴室里唱了起来：

“呜喔哦——呜喔欧——”

少年的声音没有任何负担，只是随意地唱着，多了几分俏皮，混着水声在浴室里回响。

这轻柔的歌声从窗口钻出来，飘荡在风中。已经回到别墅的萧戟按灭了光脑通讯，在小阳台上，端起手中的蓝色液体看着。

“帝：此次行动只有胜不能败，如果败了，你会声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