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手脚都被捆住了，也做不出多大的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张非茫都想翻白眼了，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人一晕过去，再一睁眼，就被伊瑟尔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你知道么？我从小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舞台。”

伊瑟尔操控着光屏上的舞台变幻，舞台的形状也忽圆忽方，光屏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细长的眼睛里也像有了光。

“你喜欢什么样的舞台？我第一次登上舞台，我就迷上了被人注视的感觉，原来……被人注视、被人包围着，是这样的感觉。在那之前，我在巴特府，从来得不到关注。”

张非茫叹了口气，上辈子，他离舞台和观众都很远，他全身心都沉浸在音乐中。大概是因为自己被保护的太好了。

“我也许不需要舞台，只要能唱出歌来，能有人听到就好了。”

伊瑟尔呵呵一笑，他紧盯着张非茫，这样纯粹的笑容和想法……他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正是因为不曾拥有，所以觉得张非茫分外扎眼。

张非茫感觉到伊瑟尔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他绞尽脑汁地想要让他放自己出去：

“我想……”

“你想出去？”伊瑟尔的手指在张非茫嫩白的皮肤上滑动着，他的神色逐渐痴迷，“等着吧，很快就能出去了。你看到了这个么？”

伊瑟尔收回手指按在自己的脖颈上，那里有着一小片血红色的花纹，离得近了才看得清楚，那花纹就像是开裂的瓷砖纹，但又好像在偶尔地鼓动……简直不像个死物。

张非茫看得头皮发麻，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伊瑟尔呵呵一笑，扶住张非茫的头，想让他靠近继续看清楚，他的声音沙哑：

“别怕，看见这个花纹，说明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