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澜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这个冯鸣遇到问题不找原因，失去客源不另找出路，反而将责任全部归结到运势上面。公司盈利大幅度削减的时候，就该缩小规模，他反而还想着继续扩张，不知道是谁给他馊主意。

钱借出去，只能打水漂。

这个冯鸣，不是一二般的蠢笨。

钱不借蠢人。

戚澜开口道，“我最近的流动资金也紧张。”

言外之意，不借。

冯鸣有些急，更有些脸大：“小澜，没现金你可以卖点股票啊，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帮助我渡过这个难关。”

戚澜脸色蓦地沉了下去，“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卖股票？！”

浅色的眼眸眯起来，泛着冷冽的光。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冯鸣，眼神不屑，一个“滚”字掉在嘴边，呼之欲出。

冯鸣愣了愣，伸手阻拦，“小澜，我、我是婉月的舅舅啊！”

他听婉月说，戚澜喜欢李婉月，愿意为李婉月赴汤蹈火，怎么他就是借点钱，戚澜就这么凶神恶煞？！

不提李婉月还好，一提李婉月，戚澜脸色更沉了几分，“你是李婉月的舅舅又如何，就算李婉月亲自过来，我一分钱也不会给！”

“她算个老几？！”

说完，便端茶送客。

冯鸣一张脸煞白，愣了半饷，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