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里面不是愧疚自责就是难过悲伤,我现在身体不太好,不想接这些负面情绪。
夏恬箐最后还是进了病房,我依旧靠在门框上,只是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江铖。
他还是那么好看。
即便是如今满脸失落地站在那里,你不会想到什么沮丧与落魄,只能看到一种颓圮的美。
我没动,江铖也没动,我们两就这么杵这儿站着,中间隔着一个夏恬箐的病房门。
沉默良久之后,还是我开了口。
“为什么深更半夜过来?”
他没有说话,于是我问他:“失眠了?”
他还是不说话,隔了好久好久,我在听到鼻腔里轻轻哼出来的一声“嗯”。
委屈的要死。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贱。如果我是我自己的朋友,我可能会拿着榔头敲爆自己的狗头——因为我竟然因为这一声“嗯”而心软了。
江铖待我如此,我竟然还是会心软。
我看着他原本冷锋一般凌厉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晕成了柔和的弧度,干干净净,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像我心中的天使。
哪怕他内里是恶魔。
我对他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