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原良说到这里有些难堪,但还是坚持说完了:“他经常这样,自从父母死后他就有些偏激,认为是父母对不起他,要害他过得这么苦,所以对婚姻很消极,认为感情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很聪明,是个很优秀的医生,而感情方面的事情,他也不会强来,一般都是你情我愿,所以我劝不了他……”
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但是没有开口。
无非是懦弱,套了个借口。
“他从我这儿知道了你准备离婚,觉得你现在肯定……是最好攻陷的时候,所以一直在试图这么做。
“但是他发现,你太有原则了,一直不愿意松口,他没办法快速推进你们的关系,所以……重新找了一个人。”
我问:“什么时候?”
舒原良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说要送你礼物,你拒绝了,后来你又给他打电话,说要带他参加聚会……”
“记得。”
舒原良吐了一口气出来:“那次,是他想在换目标前最后试一把,于是给你发了消息。你拒绝他后他就用另一个号码约了另一个女人。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和那个女人说话,他就让我接了电话……”
我想起了那天突如其来的犹豫。
原来是这样。
“后来他还是决定要去,但是到一半才发现那个女人好像也要来这个聚会,于是他让我假扮他拖住那个女人。”
所以聚会时他那么惶恐,就是怕被看到另一个女人。
而那天急迫,也不过是他受不了这么磨磨唧唧,想要尽快推进。
那些原来理解不了的行为,突然就有了过分合理的解释。
合理到让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