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青索性打开电脑,打算在书房处理完公司事物,至于梁汀,醉成这样,估摸着没有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也许会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然后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
惊慌失措,不会。
大概率是得寸进尺。或许正如她所愿。
邵逾青看人向来准,梁汀还没至于成为那个他的看走眼。他没有太多的精力浪费在那个小丫头身上,眼下更重要的事,是公事。
问题不算太严重,且他们已经做了补救方案,一并发送过来,等邵逾青批复。邵逾青认真看完整个方案,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他恩威并施,给予回复后,合上电脑,起身舒展了一番筋骨。原本该入睡的时间,却因为大脑的运转而精神活跃,丝毫没有睡意。
今晚他喝的酒不算多,却也不算少。那些酒精进入血液,又攻占着他的精神,令人矛盾地疲惫着。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邵逾青下楼,试图缓和这种矛盾。
客厅里的灯还开着,沙发上的人睡成一团,已经连头都藏进毯子,靠着沙发背,乍一看还没发现。
邵逾青在沙发上坐下,手枕着头,清醒和困倦打得不可开交,他放空自己的精神,就这么坐了会儿。直到困倦占据上风,他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刚过两点。
是该睡觉的时候。
关掉客厅的灯,临上楼之前,邵逾青又回头看了眼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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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汀这一觉睡得久,长久的昏睡过后,迎来一场混乱的梦境。梦里是白茫茫的大雪天,她感觉到冰冷和瑟缩,一个哆嗦醒过来。
发现自己大半只脚露在外边,下意识地往毯子里缩,梁汀抬手挡住眼睛,只觉得连睁眼都没力气。
邵逾青已经起床两个小时,吃了早餐,并在沙发边坐了一个小时,她终于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