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辗转反侧至深夜,终于入睡,半梦半醒,听见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从门外传来幽幽的声音:“邵逾青……”
他翻身下床开门,在昏昏的台灯光下,看见梁汀耷拉的委屈的脸。
“你还没睡吗?”她问。
邵逾青心已经往紧处绷,提防她花招的架势,“被你吵醒的。”
梁汀哦了声,努嘴更甚。她没那么笨,听懂他的揶揄,只是不想计较,“我感觉头有点痛。”
她扶着额角,脸色在灯光之下的确显得苍白。
邵逾青起身去找东西,马上要出门带她去医院的架势,梁汀把人拉住,摇头说:“不是那个痛,就是……撞到的那儿它肿了,就在后脑勺,我一躺下就碰到,有点痛,我睡不着。”
邵逾青哦了声,伸手捧住她的手,把房间大灯打开,梁汀眯眼往他怀里躲。他循着梁汀说的去找那个痛的地方,果真摸到一个肿块。
梁汀哎了声,“痛的。”
邵逾青松开手,“那怎么办?”这种痛,也没法治吧。
梁汀没答,又说:“还有别的地方好像也撞到了,有点痛。”她抬头,一双眼里映出细碎灯光,像星星。
“哪儿?”他认真地担心。
梁汀将睡衣掀开一角,露出半截细腰,白皙肌肤上一大片淤青。
“是不是?”吃完饭后没多久,助理将他要的崭新睡衣以及洗漱用品之类送来。
邵逾青嗯了声,听见她的哀嚎与抱怨:“烦死了,他们为什么不好好走路,非要撞到人……”
她放下睡衣,他挑的睡衣款式很严实,长袖长裤,遮到手腕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