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青皱眉,让她小点声。
梁汀故意板着脸说:“你怕被人听见?”
他怕什么被人听见,他是怕闲言碎语太多,到时候落进她耳朵,不得安宁的是她。
不说这些,“晚上吃什么?”他将梁汀的手包得更紧密,直到上车。
“让周姨做吧。”梁汀把书包放在脚边,书包有些沉,里面有她明天要交的作业。
邵逾青看见了,这种时候会有种微妙的……感,如果往前追溯年岁,他在需要紧锣密鼓写作业的年纪,梁汀刚上小学。
邵逾青掉头,晚风从窗灌进来,带来丝丝缕缕街边小摊的烟火香气。
但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最常做的事,不是认真学习,而是做混账事,时常把老爷子气得吹眉瞪眼,却也无能为力。漫长的年岁慢慢盖过了那些刺,让他看起来像个理智又谨慎的大人,事实上,并不见得如此。
因此,邵逾青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错事。
那一秒的负罪感也只有一秒而已,马上散在风里,而存留下来的,是享受交换津涎时的另一种微妙,它辗转于唇齿之间,也生于指尖掌心。
第30章 chater30
夜的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的, 梁汀踢了他一脚,拿抱枕挡住脸上的红晕。某些细微的声音实在太过色情,尤其在昏暗的环境里。
借着幽微的光, 梁汀挪开抱枕,从晦暗不明里拼凑出邵逾青的轮廓。在刚才那个缠绵的吻里,她分明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兴趣。
显然,邵逾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些天, 他们之间亲吻的次数数不胜数,他从不拒绝, 甚至似乎沉迷享受。譬如刚才, 从外面进门的瞬间, 梁汀趁其不备,将他扑在玄关的墙面上,唇压下去。原本她占据全部主导,但渐渐变成被动方,甚至被动到腿软, 脑子发昏, 几乎失去意识。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那种兴趣。但是他又不留余地地拒绝她的引诱,为什么呢?
因为……怜惜?梁汀晃掉这个念头,邵逾青应该不是这种怜香惜玉的人。何况, 假如把感情分三六九等,怜惜在这里面一定属于较高等级, 因为重视, 所以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