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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逾青步履急躁,下了楼, 上车。开出小区没一会儿又急刹, 不知道他就这么走了,梁汀会做什么?是不是又要趁着这机会逃走?
他静静在车里坐着,冷空调对着吹,血液却像沸腾。
想抽支烟, 伸手去摸,当然一无所获。因为梁汀说不喜欢烟味, 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抽得不多, 后来她走了, 他干脆戒了。
邵逾青心情更闷, 在方向盘上轻锤了一拳。
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轻嘲的一声笑落在空气里,飘荡无声。不是早从她口中听过答案吗?
——骗你的。我不爱吃鱼。
她只是不再喜欢表演得柔情蜜意了,邵逾青。
但是,是你要非她不可。
所以,有什么好气的?
冷空调把血吹冷了,阵阵发凉,邵逾青开车回小区里。他对着无声的空气轻笑了声,拿起自己扔在手边的外套,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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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梁汀的思绪拉回来。
她还有些懵,是邵逾青吗?
梁汀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梁汀不认识的人。一个男人,四十来岁,佝偻着腰,满脸的憔悴,胡茬和黑眼圈以及那双混浊的眼,映证着他的憔悴。
和他的憔悴违和的,是他一身西装革履,十分正式,且那西装梁汀记得,是前两年某品牌的主推,价格不能算不菲,但也不算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