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梓佑这才想起来还没帮柯懿拆拳套和绷带,于是又返回去帮她拆。
回到家,柯懿洗了个热水澡,在洗漱台前吹头发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手臂阵阵酸痛,无法抬高。
薄梓佑拿着换洗衣物正准备进洗手间,见状便放下了手上的衣物一把拿过吹风机,“刚练都是这样,一两个月适应了就好了。等会儿我给你热敷一下,如果还是疼就贴膏药。”
柯懿知道自己的状况,还不至于要贴膏药,刚要说话,只见薄梓佑帮她吹起了头发。
“我自己来吧。”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她只好提高说话声。
但薄梓佑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认真的在给她吹头发。
柯懿一米六八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但在一米八六的薄梓佑面前明显矮了一个头。
镜子里,薄梓佑一只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搓揉,一只手举着吹风机晃动,一系列动作不仅看着笨手笨脚,还有点冒傻气。
柯懿不知不自觉的牵动嘴角,这是她自从家里出事后第一次笑。
可微妙的心情还未蔓延到心里,她已收敛了笑意。
某一瞬间,她仿佛感到心中钝痛了一下,她认为自己不应该笑,因为高兴这两个字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去世的父母。
薄梓佑吹的很仔细,每一根发丝他都照顾到了,关掉吹风机,他又开始帮她梳头。
尽管他已经做到动作轻微,但遇到打结的头发时难免得反复梳,柯懿的头皮被扯了几下,脑袋不禁向后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但嘴上却说着没事不疼。
薄梓佑有些慌,生怕再弄疼柯懿,便停下动作不敢再动,“这一缕打结有点严重,要不我给你把这一段剪了?”
柯懿的脑袋上还挂着卡在那里的梳子,听了这话吓得躲到一旁,“我自己梳!你快去洗澡吧。”
此话一出,空气中莫名升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东西,柯懿这句话单独听,就好像他们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总之,气氛忽然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