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物资虽然贵,但到底人更要紧。
俞雁今答应了一声,急忙和傅越一起抬着机器往回走。
傅越累得手抖,呼哧呼哧喘气,俞雁今一咬牙,不动声色撑住了大半重量。
傅越累得声音发虚:“抢什么,我又不是抬不动。”
俞雁今敷衍:“行行行,我只是尊老爱幼,您快走吧。”
傅越:“……”
老子信了你的邪。
傅越有心想证明自己老当益壮,不对,正值壮年,憋着一口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但到底已经四十几了,又很久没干过重活儿,还忙了几个小时。手越来越抖,喘气声越来越大,眼看目的地近在咫尺,脚下突然一软,噗通栽倒在地。
俞雁今倒吸口气,眼疾手快抓住快砸到傅越身上的机器:“哥,你快滚一圈,我快抬不动了。”
再不滚,别没因为沙尘暴出事,被机器砸个头破血流。
这台机器很沉,平时还好,此时两人都高强度几个小时,俞雁今没恢复的手臂还阵阵发疼。
随着用力到青筋跳起时,眼看就逃撑不住,一只手仿佛救命稻草一般从旁边伸来,稳稳托住另一边。
俞雁今压力大减,抖着手心有余悸道:“多谢——”
就着模糊的视野,却看到了面前的人。
向来一丝不苟优雅稳重的枥越铮仿佛被黄沙裹夹,衣服是沙、修长脖子里是沙,就连浓密的睫毛上也带着沙,血丝密布的眼里清晰倒映着自己狼狈得被黄沙糊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