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主府, 已是日落西山,江宴没坐马车,沿着被晚霞照耀的竹林小径信步而行。
李擎落他身后几步, 视线落在江宴潇洒挺俊的身影上, 觉得世子从公主府出来后心情似乎变得不错起来,不似之前沉郁的模样。
穿过竹林,没多久,便是街道,越往前走, 越热闹起来,店铺林立,各色商品应有尽有。
李擎默默不语地跟在江宴身后, 也不知晓他此刻要去往何处, 就在这时,江宴脚步忽然一顿, 回头,淡淡地问:“李擎, 你身上带钱了么?”
李擎回道:“带了。”
江宴微微一笑, “全部借我,回府还你。”
李擎拿出一荷包,全部递给了江宴, 只当他要卖酒, 却不想他进了家十分昂贵的首饰铺,用全部的银两换了一副耳环, 李擎这才明白他大概是要找温小姐和好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 江宴仍旧没有去找温庭姝, 只是也不再像前些天无所事事的模样, 李擎不知晓江宴的打算,内心又禁不住猜测他可能要放弃温庭姝,开始去寻找下一段情缘。
这期间发生一事,白枫和桃夭夭好上了,那日在天香院,陆修言和江宴先后离去,白枫被桃夭夭缠住,后来又被一帮美人灌了很多酒,白枫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桃夭夭的床上。
江宴这边听说是白枫酒后乱性破了桃夭夭的身子。听闻此事,江宴只是皱了下眉,并没有说什么。
宋府。
温庭姝坐在书房的圈椅中,打开匣子取出江宴给她写的那些信,江宴已经多日不曾来找到她,温庭姝猜测江宴这次也许是真知难而退了。
若果真如此最好,温庭姝打算把这几封信都烧了,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但她忽然想到,这是江宴留给她的唯一东西,若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之间的事仿佛是她的一场梦。信捧在手中,忽然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秋月一进书房,便看到温庭姝正出神地望着那几封书信,内心不禁叹了声,也有些懊恼愧疚,小姐当初优柔寡断的时候,她应该坚定地劝小姐莫与江世子来往,而不是帮着小姐与他私下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