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点点头。
温庭姝不禁想再确认一遍:“秀英,你怎么知晓的?”
李秀英道:“陆郎派人来说的,说他们那边的冰人突发疾病不能来,所以请了江世子过来。”李秀英顿了下,“其实让一个未婚的男子当冰人有些不妥,但是如果没有江世子的帮助,我与陆郎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今日,所以让他来当这个冰人最为合适。”
李秀英一直沉浸于成为新娘子的喜悦之中,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温庭姝一直在询问江宴的事。
而赵文慧也在愁自己的事,没有去留意温庭姝的问话。
温庭姝无意识地拿起一块糕点,低着头,掩饰情绪似的,慢慢吃了起来。
温庭姝自从知道江宴会来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想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内心感到十分复杂。
从早到午时,时间过得仿佛很漫长,又仿佛很短暂,温庭姝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竟是当初出嫁时还要紧张忐忑。
听闻陆家已经发轿过来,温庭姝更加如坐针毡,仿佛成亲的那个人不是李秀英,倒像是自己一般。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外头炮声响起,仿佛在她心头炸起般,轰得她心跳加速,咚咚乱跳。
有人进屋禀报,说是花轿已经到了门口,冰人已在厅堂内坐席喝酒。
李秀英开始忙碌起来,戴凤冠,着大红喜服,戴上文王百子锦袱,一切完毕之后,男方的冰人带着喜娘过来催妆。
温庭姝站在阁楼的栏杆处看到从远处而来的一帮人,一眼便看到了江宴,他穿着白色锦袍,长发束冠,身约八尺有余,挺拔优雅的身姿令他在人群中极其显眼。远远地望着,温庭姝感觉江宴似乎朝着她的方向投来视线,温庭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转身匆匆离去。
温庭姝原本想再见他一面,问一下他是不是真要离开汴阳,可是最终她还是退缩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而且两人根本不可能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江宴如果真的离开了汴阳,或许他们以后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温庭姝内心感到有些失落。
温庭姝看着沉浸于热闹气氛之中的人们,觉得自己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