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清听到江宴说不会爱自己,蓦然怔住,随后内心感到无比难受,无比羞愧,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夺出,她颤抖着声音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是因为我被一群恶心的男人糟蹋过,所以不配么?”这一刻,秦婉清内心涌动着恨意,却不知道要恨谁,她不惜说出自己内心难以启齿的痛楚。
“是只有干干净净的处子才能配得你么?”
“不,你很好,只是我已经心有所属,另外,她有过夫君。”江宴平静地说道。
在秦婉清诧异的目光之下,江宴继续说道,“只是看着你,我就会想起你的哥哥,甚至会做恶梦,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会拥有幸福么?”
秦婉清眼眸闪过痛苦之色,随后低下了头,一语不发。
江宴凤眸掠向她的面庞,打量了片刻,才说道:“不过,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仍旧可以娶你。只是,我马上就要去南边与海之国的敌人作战,我不知晓自己何时才能回来,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回不来了。我并不想耽误你。”
秦婉清抬起头,脸上仍旧挂着泪水,“那你的未婚妻呢?”
江宴脸色微微一沉,随后又微笑起来,“我们已经分开了。”他语气说得云淡风轻,像是说着极为平常的事情,随后站起身,正色道:“婉清,你好好考虑清楚。”
对于如今的江宴而言,娶任何人已经无所谓了,只是嫁给他,苦的是她罢了。
江宴前脚刚走,清河公主后脚便到了定北侯府,清河公主来定北侯府不为别的,只为江宴的婚事。
之前定北侯和江瑾春私下商议江宴的亲事,清河公主便十分动怒,只是因为江宴的伤势,才没有与他们算账。江瑾春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她儿子,这事门都没有。
江北塘沉下眉眼,无奈地与清河公主说道:“我已经与江宴说了,此事由他自己做主,你何必再继续干涉?”
清河公主伸手无聊地玩弄着自己染着艳红蔻丹的纤长手指,等着江瑾春的到来,听到江北塘有些不满的口吻,清河公主不过微抬起眼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想干涉就干涉,与你何干?你有这闲工夫不去劝一下你那位妹妹叫她别痴心妄想。”
江北塘皱眉不悦:“清河。你说话能否别如此难听?”
清河公主撇了撇红唇,“不能。”
说话间,江瑾春已经被彩霞请了过来,看到清河公主,江瑾春不大情愿地给她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