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听到太子的缘故,他面色平静,没有半点笑意,与颜溪从前看见的大不相同。

他走到颜溪他们面前时,已经看见了一脸苍白的太子。

颜溪十分诧异看见他一改往日变态形象,他眉头微皱,几步上前扶住了太子,眉宇间甚至氤氲着一团怒火。

“又是阿诚做的?”

太子虚弱笑了笑,垂下眼眸道:“皇叔息怒。”

“你是当朝太子!”

连亲王并未因太子受了伤便放软态度,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严厉。

“你宠爱他,日后给他块封底,让他逍遥一世便罢了,如今他是在断大景的根基,你眼里有弟弟,那天下万民,偌大的大景在你眼里便不值一提吗?他日阿诚若伤及天下百姓,你还要如今日这般袒护他?”

这一声声责问十分严厉,太子微微咬牙,他垂着头,没有回答。

连亲王脸色难看,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道:“罢了,你先养好伤,今后若再执迷不悟,这根软肋,我亲自替你剔除。”

“皇叔!”

太子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面色有些焦急:“让、让我来处理,我日后必不会如此了。”

他明白连亲王说的剔除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连亲王从来言出必行,他并不如许多人所想那样温柔儒雅,事实上,连亲王才是皇室最锋利的一把刀。

便是他父皇也多有仰仗。

“希望你此言当真才好。”

连亲王没有再纠结这件事,只淡淡说了一句,他命人将太子扶下去休息,这才看向颜溪他们。

颜溪其实方才已经看呆了。

笑面怪还有这么忧国忧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