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本还想咬牙坚持一下,却听颜溪眯着眼继续说:“别逼我,逼急了我把你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诚王不敢置信道:“你当真不要命了?”

“你管我要不要命,有本事你可以赌一赌,反正就算死也死在你扒光扔到大街上之后。”

要不怎么说颜溪是个狠人。

她拽狠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诚王目光惊颤与她对视了会儿,他咽了口口水,颤声道:“你当真是不准备做人了。”

颜溪听了这话显然不会开心,她原本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伤处,如今另一只手也上来了。

她两只手死死掐着,恶声恶气道:“那你信不信我今晚当一次恶鬼。”

诚王被她捏得冷汗都下来了,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死死不肯松手,他熬了一阵子,终于妥协,“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行了吧?”

颜溪轻轻哼了声这才松开他的手,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快些写保证书。

诚王心中抗拒,可又没办法,他丧着张脸,提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期间颜溪还提醒了好几次他该怎么写,总之就是要按照她的意愿写。

写完了之后她又找出印泥,强行拉着诚王按了手印。

在这个时代手印是极为重要的,按了手印相当于有了法律效应,也就是说诚王若没做到,颜溪拿这东西去敲登闻鼓,城防司是要给她断案的,哪怕她威胁诚王这事是死罪都得在处理了这纸文书之后。

诚王被迫签了个他根本没法完成的东西,然后他捂着自己的手臂瘫在桌上,嘴里喃喃念道:“我惧怕鬼,可鬼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可人让我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