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开了武库,于一人一门又如何?不过是人的贪念作祟罢了。”
“可是我爹爹说……”张成岭想说他爹爹不让他把琉璃甲给任何人。
“成岭。”周絮打断他,温言道,“你爹爹若是想打开武库,二十年前就打开了。他现在把琉璃甲给了你,或许有他执着的地方。但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因为琉璃甲被觊觎劫掠。”
“世人因为贪念画地为牢,别人我管不了,你,我还是能管一管的。”周絮温言开解徒弟,“听为师的话,把琉璃甲这个麻烦丢出去,让别人去争吧。”
张成岭有些茫然:“师父,我觉得你说的对,可是我不想把琉璃甲扔了。”
周絮见徒弟还没想通,也不再劝。温客行准备了三匹马,每人一匹,快马加鞭,赶往破庙。
途中打尖休息,张成岭发现,一应事务虽然是温叔安排的,最后掏钱的却是师父。
张成岭疑惑:“温叔,你没钱吗?”温叔穿着不俗,怎么向师父伸手要钱?
温客行笑了,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在想尽办法欠你师父钱呢?”
“啊?”张成岭茫然,这是什么道理?
周絮淡淡的看了温客行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温客行对着周絮笑个不停,嘴里却和张成岭说话:“你师父这个人,最是重情重义。当初就因为三钱银子,便为了你奔波百里,生死相护。”
“如今我已经欠了你师父十两银子了,怎么着也得把下半辈子赔给他吧。”温客行满含深意的笑。
张成岭有些茫然,他觉得温叔说的对,可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世上还有努力欠别人钱,然后把自己赔进去的人吗?
周絮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温客行一把,同时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