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见徒弟露出欣喜,道:“你现在不过堪堪入门,直到能坠着五十斤重物也能行走自如,方才算初窥门径。”

张成岭顿时收了内心的那点儿欣喜,继续兢兢业业的练习。

温客行摇着扇子,看着一脸认真教徒弟的周絮,微笑。

张成岭奇怪地问:“温叔,天已经变凉了,你怎么还扇扇子?”

温客行一顿,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不觉得拿着扇子显得我更加潇洒倜傥吗?”

张成岭摸摸头,一点儿都不疼。“温叔,你本来就很潇洒倜傥,跟扇子没关系。”

温客行大喜,笑道:“好小子,本以为你不会说话,没想到嘴这么巧。”

“我说的是实话啊。”张成岭茫然,他怎么嘴巧了?

温客行不由更喜。

周絮也不由微笑。老温确实像一只开了屏了孔雀,时时刻刻不忘卖弄风骚。徒弟经历不足,眼光有限,罢了,罢了。

蜀地自古多山,他们进入蜀地之后,初时尚有道路,再往里行,山路崎岖,马车便受到了阻碍。他们一行不得不弃了马车,改为步行。

于是,张成岭这个最小辈的,便成了苦力。行李他背着,连龙少阁主龙孝也由他背着。万幸的是,龙孝身材犹如童子,并不重。

龙孝一路上大多数时候阴阳怪气,说话极不讨喜。温客行极为厌恶他,长时间点着他的穴道,不让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