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周絮马上把脸一板,“男子汉,不许哭!”
“嗯,我不哭。”张成岭用力擦擦泪水,哽咽着问,“师父,你疼不疼?”
“不疼。”周絮道。
“怎么可能不疼?”张成岭根本不信,那可是钉子楔进身体里,怎么会不疼?他当初将一块小小的琉璃甲塞到伤口里就疼得差点晕过去,何况是七根钉子!张成岭没想到师父的伤竟然是这样,怪不得一直需要治疗,却不告诉他得了什么病。
他连忙转向温叔:“温叔,那个,药材,医书,是不是就是为了师父的伤?”
“嗯。”温客行敲了一下他的头,“我一直在做准备,你放心吧。快擦擦眼泪,你师父的伤还要靠你。”
“嗯嗯。”张成岭擦擦眼泪,“我一定努力,温叔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就好。”温客行拍拍他,“首先,你绝对不能哭,更不能乱。这件事可马虎不得。”
“是,是。”张成岭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半天也没成功。
温客行和周絮都知道他的性子,提前告诉他也是想让他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再添乱。
到了第二天,温客行见张成岭冷静多了,又将自己提前想到的治疗方子拿出来和周絮商量。周絮见过方子,道:“老温,你比我的医术强多了。”他们习武之人,多少都懂点儿医术,不过,像温客行这般在行的,还是少数。
温客行对自己却没什么信心,道:“万一有什么变故……”他怕自己医术不济,反而害了阿絮。
“放心,老温,我相信你。”周絮对他一笑,看起来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