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微怔,笑道:“老温,以后有我,有成岭。来,喝酒。”
“嗯。”温客行笑笑,与他碰杯,相视一笑。
灯下对酒,与尔白头。
他们两人一饮而尽,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徒弟在掉金豆子。周絮连忙拍拍徒弟,温言问:“成岭,怎么了?”
“师父。”张成岭带着哭腔,道,“我觉得好难过,又觉得好开心,”
“怎么了?”温客行一脸担心,“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张成岭抬头看着他们,泪眼朦胧的,低声道:“我原本以为我再也没有家了,没想到遇到了师父,又遇到了温叔,我、我太开心了。”
周絮和温客行对视一眼。周絮对徒弟温言道:“成岭,你的父母兄长爱你至深,他们并不想看到你为了他们伤心难过。你过得好,他们便在九泉之下亦能安息了。”
“嗯。”张成岭哽咽着点点头。
温客行见他这样,连忙笑道:“成岭,大过年的,可不能哭,要不然一整年都要晦气。快别哭了,吃块鱼,年年有余,讨个好彩头。”他一边说一边给他夹了块鱼肉。
张成岭笑中带泪地点点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周絮和温客行这才松了口气,养孩子还真不容易。
张成岭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吃饱了之后,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往外面看。周絮知道他的小心思,笑道:“罢了,知道你惦记着烟花,玩去吧。”
“是,师父。”张成岭开心地应了,连忙往外跑。
周絮和温客行相视一笑,继续猜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