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周絮微怔,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老温曾经说过,这根簪子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一件遗物,除了武库的钥匙还有什么?
只是,老温也不提醒一声,他一直戴在头上,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你啊。”周絮笑着摇头,将簪子拔下来给他,笑道,“也不提醒我一声。”
“不是什么大事。”温客行笑道。与阿絮相比,武库钥匙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这是父母唯一留下来的,没有任何价值。
张成岭看看师父,再看看师叔,笑而不语。他见得多了,已经能够看懂他们之间的深情厚意。
沈慎却非常惊奇,道:“客行,原来这就是武库的钥匙,怪不得你能藏这么久。”
温客行拿着白玉簪子,一点一点去掉伪装,慢慢道:“当年鬼谷将我家住的那个小院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钥匙。殊不知,它就戴在我头上。”
沈慎顿时沉默了,温客行父母的惨烈,皆因他们五兄弟之过。
去掉伪装之后,白玉簪子变成了一把钥匙,温客行将它插在钥匙孔里,旋转,随即,武库的大门开了。
看到大门后面的景象,张成岭顿时惊讶出声,他还以为武库有多么神秘,多么了不起,没想到,门后面竟然乱糟糟的,地上乱丢着不少东西,架子上的许多东西也胡乱摆放。
沈慎却毫不惊讶,直接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景象,物是人非,眼睛慢慢红了。
温客行却毫不犹豫地嘲讽:“真是一群糟汉子练武的地方,也不知道当年我娘和我大师姑怎么忍下来的?”
沈慎回头,看着温客行,哽咽了:“当年,我们兄弟聚在一起时,我吟完了一首诗,高兴地把杯子摔了。甄大哥笑道,‘怎么老是摔杯子呢?杯子何其无辜。’当时我笑他,‘甄大哥,别人都说,神医谷的灵气都被双姝占尽了,那浊气污气是不是都被你占了啊?’”明明是开朗无比的玩笑话,却被他说得艰难无比,一字一泪。
温客行顿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