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的叫了声,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就被戚妄背走了。
十一月底的南湾镇,隐隐有迈入初冬的架势,昨晚甚至飘了场半个小时的小雪,今早起来,远处青黛的山峦披上一层薄薄的霜。
冬天,不会太远。
去刘记诊所的路上,赵念一声不吭,也不像上次那样作妖,哪怕戚妄不去看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对他的不喜和嫌弃。
他颠了下背上的人,语调懒散,“月经来了,脾气这么大?”
戚妄以前就听别人说,女生来亲戚,就跟行走的炸弹,随时都会引爆。
赵念被他颠了下,瞬间袭来的失重感让她缺乏依靠,于是下意识攀住戚妄。
她这下更不高兴,又凶又娇:“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
“……”
戚妄被她的语气刺到,声音冷了几个度,“赵念,是老子把你惯得太好了是吧?”
“谁稀罕你惯着?”赵念呛他。
少年低骂:“艹!”
从方兰之家里出来,他们会经过镇上跳广场舞的地方,那里除了有一大块空地,四周还有些中老年的运动器材。
戚妄将人扔在脱了漆、甚至不那么灵光的铁皮秋千上,俯身撑在她身侧,目光擒住她的视线,把人囚禁在狭小的空间范围里。
他的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凛冽的眉峰透着一丝腾升的戾气。
“赵念,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戚妄弯着腰凑到她面前,两人离得近,甚至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赵念被他盯得有些发怵,往后靠了靠,却发现这铁皮秋千的椅背并不是那种低矮型的,而是近乎垂直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