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看了眼饱和度很高的玫红色系长裙,简单而言就是死亡芭比粉。
她看到这条裙子,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一些话,深深根植于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大冬天还穿裙子,真他妈骚。
赵念的手指开始颤栗,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没有错,穿什么是个人自由没有错,可她过不去那道阴影,甚……甚至于今天早上,她的哥哥也对她说避免不了危险,就尽量少出门,实在要出去,就别再穿裙子了。
她又陷入那种挣扎的两难境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在打架,在撕扯,她无法疏导,无法自我调节。
赵念微微低着头,头发挡住她的神情,她有些颤抖,问他,为什么要送裙子。
为什么偏偏是裙子。
戚妄瞄了她一眼,嗤笑:“大小姐,我眼睛不瞎,你自个儿数数,从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你穿了多少次裙子?”他总不能说他记得赵念说过喜欢穿裙子,那多没面。
见她不说话,身子抖得厉害,戚妄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他再次屈膝蹲下,扒开赵念面前的头发,结果看到她哭了。
“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话落,戚妄陡然意识到一些事,他看了眼放在赵念膝盖上的裙子,脑海里想起先前在酒吧听到别人对她的评价。
大冬天还穿裙子,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玩她玩谁。
真骚。
他脑子“嗡”的一声。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世道里的人心有多险恶,很多人都会去恶意揣测别人。
戚妄抿了抿唇,说不出多会安慰人的话,更说不出那些温和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