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扔了!”

言心心大声喊道。

墨楚希感觉心口位置遭受到一击。

他紧锁着长眉,染满怒意的深眸紧圈着她。

“那是我亲手给你戴上去的,你扔了?”

“就算是你亲手给我戴上去的又怎样?”

言心心反问,忽然轻笑了一声。

“婚礼毁了,宝宝也没有了,我还戴着那个干什么?”

“婚礼我可以再给你,宝宝也可以重新拥有,你就一定要那么执着的恨我一辈子?”

“是!我恨你!”

言心心无所畏惧的迎着墨楚希怒意深重的冰眸,眼眶里却早已泛起了零星的水雾。

“墨少爷,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看着他,说的话,令他心跳一陡。

“你知道小熙从出生到现在,每天都被人叫拖油瓶,小野种的滋味吗?”

“你知道每天忍受自己的家人白眼和唾骂又是什么滋味?”

“你又知不知道一个有抑郁症的病人要经历怎样的过程才可以从阴影里走出来吗?”

言心心追问着,眼泪不受自控的从她眼角滑落。

“墨少爷,你不知道。”

她替他作了回答。

“你不顾我的意愿伤害了我,甚至对这件事置若罔闻,现在才良心发现跟我说要弥补?对不起,晚了。”

伴着话音落下,言心心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手从墨楚希紧扣的手掌里抽回。

随之迅速转身离开。

看着言心心转身跑开的背影,墨楚希仿佛古希腊的雕塑,纹丝未动的站在原地。

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枚枚针,密集的刺入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