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凌母已经知道了聂若颜的死讯，再见到凌霄失魂落魄的模样，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凌霄，你没事吧？”

“您问错人了，有事的是若颜，不是我……”凌霄淡漠的答道，随后往楼上走去，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凌母站在原地，无奈的皱起眉头，一声长长的叹息。

虽然对于聂若颜生下的孩子是个痴呆的病儿，她却没有真的想过会把她逼到这种地步，跌坐在沙发上。

“太太，您没事吧？喝杯参茶吧，安安心神。”敏姨端着一碗参茶递给凌母安慰道。

“你说凌霄会不会恨我？如果不是我当初对她那么刻薄，她也不会……”凌母接过参茶，心里的愧疚蔓延开来。

“恕我多嘴，当初您对待聂小姐确实也严苛了些，可发生这样的事，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您也别自责了，先生也只是一时悲伤，等到时间久了，也就放下了。”敏姨安慰着她，凌母抿了一口参茶，却没有任何味道。

凌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身旁柔软的大床上，似乎还残留着聂若颜的温度，到了现在，无论她曾做过什么事，只要她还活着，他都能原谅她。

坐在地板上，凌霄看着眼前的床榻，恍惚间看着聂若颜躺在床上，冲着他温柔的笑道：“凌霄，累了吗？早点休息吧。”

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抓住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洛映水便出现在凌家的大门外，她已经能想到现在的凌霄是如何的憔悴。

推开房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洛映水不禁皱了皱眉头，床沿处，凌霄背对着她坐在地上，脚边散落着一堆空空如也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