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顿时气了,尖声道:“你这是在说我脑子不好使?”

“吼什么吼?!”裴母闻声而来,嗓门比张婆子还大,手上还拿着锅铲:“你再说一句?”

张婆子心头一沭,嘟囔道:“不说就不说。”

她哼了哼,转身跑了。

留下院子里好些过来调理的病人都笑了,正被姜溪扎针的兰花婶子笑道:“小溪你放心,咱都知道你医术好,才不去找别人,之前我可是去镇上都没调理好的老寒腿给你调理好了,我就不信新来的队医比镇上的大夫都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姜大夫,你别不高兴,咱都是认准你的!”

生怕姜溪难受,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表态。

姜溪乖巧的点头,实际上半点不难受,将最后一个调理身体的村民给扎了针,她就去厨房,裴母在做饭,顺便看着药罐子。

熬药都是让村民自己回去熬,这药罐子里的药汤是给裴贺军的。

裴母见她进来,柔和了眉眼:“药熬好了吧?我一直看着,都煮了一个多小时了。”

姜溪看了眼,汤汁呈现浓郁的褐色,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她点头:“好了,娘,我拿进去了。”

“去吧,会不会喂药?要不我来吧?”裴母还有点不放心。

儿子植物人,吃喝都是用鼻饲管,她还是学了好多次才会的。

姜溪失笑:“会的,你放心。”

她端着碗进去,路过扎着针的兰花婶子,说:“婶子等一会儿,这针要扎二十分钟以上,我喂完药过来刚好。”

“知道啦,你忙吧。”兰花婶子大气的摆摆手,丝毫不顾自己膝盖上被扎满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