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南原本是想拉着裴景轩躲开就算了,终究他们十几年的关系,不宜破坏。杜纯语咄咄逼人到这种地步,不说话看来是不行了。
她一步走了出来,站在杜纯语面前:“杜小姐要我说什么?证明我没有躲在裴景轩后面寻求帮助是吗?您希望我怎么证明?站在这里和你像泼妇一样对骂,还是干脆跟你打一架?你需要吗?要是需要,我们
站到外面热闹的地方去,让大家都来看看,到底谁干得过谁!”
她真一副要**们就出去的架式,把室内的三个人都惊住了。
她索性啪地甩掉右脚的鞋,把断脚显在杜纯语面前:“我这只脚八岁就断了,被乞丐团伙的人砍掉的,脚掌当场给狗吞了。我父母死得早,我从小就要照顾弟弟,还要帮他打架,阻止那些人拿我父母的死去伤害他!我大二时家里出了事,现在还顶着一百万的债在上学。”
她说这些,听众早已不忍,但她却是一副平淡的表情,甚至连波澜都不起,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裴景轩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她的讲述让他心疼。
杜纯语的脸依然白,脸上的绷紧却一点点消散,变得无力。
“真正软弱的是杜小姐才对,你不敢面对现实,经不起失败,做惯了公主,觉得什么东西都该归你,除非你不要,别人不能抢!”
这评价,众人都觉得精僻,只差没有鼓掌。
说完这句,她转头去望裴景轩:“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走吧。”她穿上鞋,主动伸手去牵裴景轩,裴景轩握上了她的指,两个人默契地走了出去。
裴景轩把她从特殊通道牵了下去,两人就到了门口。
“怎么办?还没到下班时间,我还得去上班。”程江南终于松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