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弥漫,她感觉不到唇上的疼痛,只觉得胸口正一刀一刀地被切割着,碎成片片。这把刀,叫裴景轩!
她身子一倾,压在了桌面上,“裴景轩,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吗?”
裴景轩挂断电话,垂眸只看她的手,“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朋友,别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叭!
桌面上滴下一滴眼泪,巨大滚烫,迅速晕开。杜纯语看着湿掉的一点桌面,心有如放进了冰窖里,只剩下冷硬的疼痛!
裴景轩重新拾起信封迈步走出去,连跟她处在同一空间都不愿意!
杜纯语又狠狠地晃了一下身子,支撑着自己朝他看过去,几乎不经过思考就出了声,“裴景轩,说实话,如果没有巫腾危,你会不会接受我?”
裴景轩的步
子顿了一下,杜纯语的泪眼一时明亮,身子都比刚刚抬得直。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会对不存在的事情展开想象。”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这极快的语速足以说明,他对这件事没有任何迟疑和矛盾。他的干脆再一次刺痛杜纯语,她的指掐紧在桌面上,指甲根根绷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