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僵立在那儿,心头思绪万千。

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占了黄澄澄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父亲明明早知,为什么闭口不谈?

还有,那名宣读的律师呢?为什么没找到她就宣读了遗嘱?她才是最该到场的人啊。

下山时,林浅变得愈发心事重重。

“怎么了?”洛文漠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

林浅抬头看他,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一个外人,又何必牵扯进来?

“我要回家了。”

洛文漠听她这么说,立马上车,载着她回了出租屋。停在屋外,他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她,“林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不是爱人也是亲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搬来跟我住。我的别墅或是婚房,都可以。”

林浅点了点头,“我已经找人装修婚房,设计师很快就会找你讨论装修风格的。”

听她松了口,洛文漠脸上有明显的松驰,“那就好。”

因为他这一句“那就好”,林浅胸口豁开的那个巨大缺口竟好受了些。

她感激地看着洛文漠,“谢谢你。”

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刻,还能陪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

此时,哪怕仅仅只是责任和恩情,对她来说,都弥足珍贵。

第二天,林浅去了看守所,找到了父亲的助理。

“告诉我实话,指使你的,到底是谁?”

助理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回应,但唇角却明显地扬起了微笑,那微笑里,满满的讽刺。

“林浅,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许多事情就是想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