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给我做个证吗?证明封鼎当年也是受害者。”

林国栋的脸顿时一冷,“你什么意思?”

林浅压抑着心头的慌乱,努力解释,“当年你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最终却让洛文漠的父母受到牵连,被撞死。这件事,不该去解释清楚吗?他已经知道撞死他父母的,不是我了。”

林国栋的脸僵在那儿,好久都没有回神。

林浅走过来拉他,“现在,只有您能阻止得了他了,您要知道,他一旦去找封鼎,以封鼎的性格,一定会两败俱伤的。洛文漠好歹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又帮过您那么多的忙,您不是一直都挺喜欢他的吗?”

林国栋却甩开了她的手,“这件事儿,你想都别想!”

林浅的心一阵泛寒,却也在路上预料到了林国栋会拒绝。终究,他现在什么实权都没有,不想跟洛文漠成为敌人。

林浅轻笑,“爸,您若是愿意帮我解决掉这件事,我可以帮您重回黄澄澄,您要做总裁还是董事长,我都帮您。”

这算是巨大的诱惑,她不相信林国栋不动心。林国栋的眼睛的确亮了几亮,最后还是暗了下去,“说实话吧,你那天问我是不是我害的封鼎,是不是我把你抱上去顶的包,我那会儿正在气头上,所以胡言乱语了。那件事,根本与我无关。”

“怎么可能!”林国栋这变话的速度也太快了,“爸,您不能这样!”

林国栋无奈地摊开了手,“我也不瞒你,其实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我和你妈感情是不和谐,但我们也有过几次……而你来找我的那天,我刚好得到那份亲子鉴定,刚刚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心里憋屈得慌,正逢着你问我这件事,我就能说有多难听,便说得有多难听了。”

“不会的。”她依旧不相信父亲那天的话只是一时气话。

林国栋叹起气来,“小浅啊,我虽然因为不喜欢你妈而对你有些冷淡,但那时候我终究以为你是我的骨血啊,而且你还是柳家和林家共同的血脉,你好大家全好,你不好,大家全不好,你说我惹你做什么?更何况我一心想着多熬些年就能得到黄澄澄,也不曾知道爷爷把东西全留给了你,你说,我有必要对付一个孩子吗?”

“封鼎出车祸的时候,的确找过我,问是不是我动的手脚。我也不清楚是谁弄的,更不知道他出的是人命车祸,所以没有否认。我的不否认他便以为是真的了。”

“可事实是,我没有对那辆车动过手脚。我那辆车没有钥匙,车钥匙放在你爷爷那儿,就连赵叔要车,都得亲自去你爷爷那儿取,你说我怎么动手脚?

“就算我要动手脚,又哪能猜到他会开哪辆车?我不可能每辆车都剪刹车线啊,那不自找死路吗?”

这倒是无懈可击。

“那天,车钥匙还是他自己从你爷爷手里拿的,你爷爷本是不同意他开那辆车的,说是你的专用车。可他说就是要看看外甥女坐的车是什么感觉的,你爷爷就把钥匙给了他。要真说动手者,那只有你爷爷了。”

林国栋的话,只会让林浅原本就无依的心愈发地惶惑不安。就像本就已经漂在了大海上,却又迎来了风暴。

“那……把我抱上车的事呢?”好久,她才轻问。

林国栋头摇得更快,“这事儿,更跟我没有关系,是封鼎自己走投无路又不想领罪,所以特意抱了你上去。那天你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我也十分不解,事后我还骂了封鼎。只是那家伙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真是封鼎骗了她?

林浅僵在了那儿。

林国栋的改口,似乎漏洞百出,又似乎无懈可击,她思忖了良久都没有得到一个结果,最后只能做虽的打算,决定去找封鼎。

她还未出行,封鼎的人已经打来了电话,“林工,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被那个姓洛的钻商给堵在了酒店里,那姓洛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林浅狠狠一怔,“你们在哪里?”

封鼎他远在B地的深山老林,洛文漠就算飞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那里。

那人出声,“最近老板来了A市,说是自己想开珠宝公司,一条龙服务,增加利润。这不,专程跑到A市来学习别人是怎么经营珠宝公司的。他这昨天才落脚,今天就给姓洛的堵上了,是不是老板的意图被他知道了,他怕咱们撇开了他吃独食啊。”

如果仅仅只是这个问题,倒也好了。一听到封鼎给洛文漠堵上了,林浅心急如焚,急急问了酒店的名字和封鼎的房号便朝那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