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他还是在三年前,在她差点被口水淹死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在所有人面前给了她尊严和尊重。那时矍冰雪才刚走,刚刚打掉他已经有五个月的孩子,他在前一晚还沉浸在撕心裂肺的痛楚当中。
失忆又突然得知自己变了性,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承受别人的议论和怪异目光,当年的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有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如果不是曲子桓给她顶着,说不定她早就自杀了。
才出生的小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身影当成妈妈,陷在困难中的她也把将她拉出泥潭的曲子桓当成了一切。
爱得深,并非全无理由啊!
卓凌晚用力抹掉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扯出了一抹笑容。一切苦难即将结束,曲子桓不仅愿意和她相守一生,还要和她去领养孩子,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她当成妻子看了吧。
第二天一早,卓凌晚就做好了去接孩子的准备,曲子桓跟平常一样,西装革履,怎么看都俊美倜傥。
“走吧。”他道。
卓凌晚急忙去拉车门,曲子桓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拾出,看了一眼就急放在耳侧:“冰雪,怎么了?”
当听到那头的声音时,他的脸一时变化,只道了一声:“我马上过来。”连个解释都没给,他便这样急急离去。
卓凌晚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浇熄,胸口像结了一块冰,沉甸甸,冷冰冰,挤压得她呼吸不畅!
“大小姐,还去吗?”金妈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变故,低声问。
卓凌晚努力了好久方才挤出一抹无所谓来:“反正我一个人也领得回来,金妈,我走了。”
极快地开车离开,怕金妈看到她的狼狈,透过后视镜,依然见金妈叹气的样子,心口堵得越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