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她方才手忙脚乱地去推他。他的身体太过结实,像一堵墙将她紧紧压制,她用了全力都未能撼动他半份。她不得不扭动身体,向他发出抗议。
身体终于一松,郁靳弈到底放过了她。
“你在干什么!”卓凌晚胡乱地抹着唇角,狠狠地瞪着郁靳弈,因他的失礼而生气。
郁靳弈扯开了唇角,两臂往她的肩上一压,再次把她压在了墙上:“去酒店献身,路上拦车,接近我的儿子,你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你”她的胸口急剧起伏,“混蛋”二字怎么也骂不出来。如果早知道他会这么想她,这么待她,就算七月再怎么不愿意,她也一定第一时间离开!
“感觉到了吗?就算刚刚这么对你,我都没有感觉。所以,在我这里,不可能有你的机会!”
他松了手,斜身靠在墙上,眼里的的鄙夷那么清晰。卓凌晚很想赏他一巴掌,但她知道,之所以有今天,全是自取其辱。自己不自重,难怪被人说,不再置一辞,她低头快步走出了别墅。
卓凌晚从别墅区走到大路已是灯火满天,再想去福利院领孩子已经不可能,她只能打车回了家。
曲子桓没有回家,这些年,他的应酬不少,通常走到哪睡到哪,不回家是常有的事。卓凌晚很想问问他早上为什么突然离去,手机上的号码按了又删,删了又按,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拨号键。
她怕影响他的工作。
白秋萍也不在,金妈大概去休息了,整个屋子空旷得可怕。
好在,这样可怕的日子就要过去了,从明天起,她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想到这里,因为郁靳弈而受到的委屈似乎也减轻了许多,一颗心跟着敞亮起来。
第二日,她又起了大早,恨不得马上把孩子领回家。只是,到了福利院,院长看到她一人到来时,苦下了一张脸:“上面临时发来通知,说要加严领养父母的考核工作。凡是领养孩子的,一定要夫妻都到场,在确定双方意愿一致的条件下才能把孩子领回去。”院长说完,递给了她那份通知的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