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史以来最难喂的一餐粥,每一次郁靳弈把勺子含在嘴里,她都觉得他含的是自己。尤其那两束危险的目光,包裹得她无处藏身。
等到吃完最后一口,卓凌晚的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汗液。看着光洁的碗底,她终于偷偷地吁了一口气。
“妈妈亲亲了七月,还要亲亲爸爸。”七月点着自己的小嫩脸再次发布了命令。他不懂得男女之间亲吻的意义,只觉得刚刚卓凌晚对自己做了什么,就要对老爸做一样的。
卓凌晚差点给口水呛死,这回打死也不肯往郁靳弈脸上亲。郁靳弈却突然伸臂拢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她的唇撞过去,精准地落在郁靳弈的脸庞。
“哦,太好了。”七月高兴地拍掌起哄。卓凌晚狠狠地瞪郁靳弈。郁靳弈却好心情地扯起了唇角:“我说过,对孩子要言而有信。”
好吧,言而有信。卓凌晚被彻底打败,只能闷闷地收了碗拿去清洗。郁靳弈的目光落在她的背部,唇抿得格外深沉。
卓凌晚回来时,郁靳弈已再次沉入工作当中,似乎刚刚的插曲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他的脸上有着工作时特有的严谨,唇抿着,面无表情,这样一来,那份强大的气场就加清晰地显露出来,遍及每个角落。
就连喜欢捣乱的七月都乖了起来,一个劲地在床上打呵欠。
“想睡觉了吗?”她走过去,问。
七月蔫蔫地点头,不舒服地捂了捂鼻子:“我想回家睡觉。”
卓凌晚的胸口滞了一下,又为自己的无知感到内疚。她爬上床把七月搂在了怀里:“乖,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睡,明天醒来就可以回家了。”
七月乖乖地点了点头,把小脑袋窝在她的胸口。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感觉着胸口蹭来蹭去不安份的小脑袋,卓凌晚的母性再次被激起,她拍起了他的背,轻轻地哼起歌来。